深秋時節,中原大地再次因疫情遭遇停擺,此次疫情是鄭州遭遇的時間最長、程度最重、損失最大的一次,很多人將鄭州的此次疫情與年初上海疫情相比,并認為其不相上下。
位于鄭東新區崔莊花園的黃曉霞,她經營著街邊的一家煙酒門店,去年6月份成為美多淘的自提點團長。據她所講,自從做了團長,就成了每次感知疫情最早的那一批人,因為人們都會適當的囤點物資,當人們同時涌向這些平臺購貨之后就會迅速導致平臺缺貨,但一般情況下都會在當日0點之后短暫排貨,基本以生鮮水果、米面糧油為主,時間短暫需要手速,幾分鐘就會被搶光。
15日當晚,黃曉霞收到的訂單量是平常的30多倍,有兩個平臺的負責人早在下午就已經打電話叮囑她不要回家,因為可能一進不出,希望她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次日中午,以往4米2的送貨車已擴大為6米4,三個平臺的貨物幾乎是一前一后到的,司機草草卸貨之后就趕往下一個站點,面對堆成小山般的三堆物資。黃曉霞緊急聯系了社區志愿者,因為小區內有病例,需要送貨上門,而她也沒辦法回去,所以只能委托支志愿者。
短短三天以后她就再次收到通知,因為一線的倉庫分揀人員有受到疫情的影響。為防止有擴散風險,這片區域的購買活動暫時停止運營。她緊急地在自己所建立的各個社群之內發布這個消息,告訴大家可以幫小部分人購買一些緊急特殊的生活物資。
李淑麗所在小崗劉新城小區是位于鄭州西三環附近的一個安置房小區,也是此次疫情的重災區,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迅速被管制,小區實行不進不出的政策。這里面多為年輕的租戶,相比于去菜市場,這類人群更傾向于在團購小程序上購買商品,下班后來自提。他用自家閑置的一個小房間作為小倉庫,于上年年底成為鄭州某地方團購的一個全職團長,熱情的態度和周到的服務使他在這個小區內擁有“知名度”。
“封控太突然,可以說是猝不及防,許多老客戶都向我求助,希望我能滿足一些基本的生活需求,按以往的經驗來看,一般作為保供的一個渠道應該是可以達到的。”如他所講,因為這些用戶的物資料需求,許多產品在小程序平臺上并沒有進行排貨,但是他都盡量搜集,幾乎用了一晚上,統計了5張A4紙的物資需求,上報倉庫負責人之后,他得到的反饋是:不能保證全部滿足,而且配送時效需要等待。
這邊他也積極地和社區負責人以及小區物業溝通,希望可以成為志愿者,以便更好的發揮團長這個角色的職能和作用。但回復卻是,嚴格遵守防疫規定,足不出戶。就算亮出作為保供平臺的團長身份也沒得到肯定的安排,但好的一點是,當天下午物資送到之后,小區又增派人手分發物資,幾百斤的大米、面粉、蔬菜等也都送達顧客手中。
但身在另一“淪陷區”的霍少華就沒那么順利了。坐標某中高檔小區,鄭州二七轄區的西南角,同是封控區域,同是鄭州某地方平臺的一個團長。其實經歷了幾次疫情之后,霍少華并不擔心物質問題,10月22日之前一切都運轉正常,平臺除了上架平價蔬菜之外,還配有優質水果、水產生鮮,單量是之前的5-6倍。除了不能出去,其實一切和之前的正常情況沒多少區別,甚至還臨時上架了簡單易操作的預制菜等方便居家生活。
10月22日下午,當標明保供單位的物資運輸車停在小區門口,準備卸貨時,就遭遇相關工作人員的驅趕,并表明從今天開始,無論任何證明全部時效,為保障物資安全,只接受固定指派的單位配送。霍少華在接到司機的電話后立即與物業交涉,但對方態度強硬,連今天的卸貨也不予接受,向上反饋到平臺負責人之后,經過幾番溝通依舊卸不了貨,這邊是急等收貨的用戶,那邊是堅決不放行的門口,無奈到最后只能表達歉意后向用戶退款。
疫情期間,類似這樣情況其實屢見不鮮,作為保供隊伍的末端和前線,社區團長都愿意在這種困難的時刻盡自己的一份力,但很多時候由于身份未被正規化、正式化,政策上并未明確安排的,常常讓他們心有余而力不足,甚至很多時候都做了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據統計,目前鄭州城區共有6398個小區,每個小區約3-4個有效團長,主要為美多淘團長,以及地方平臺有井有田、量子美食、親果傾城等,以及部分獨立團長,綜合起來有2萬多團長。但在疫情期間,這個數字擴大,大量涌現出的團長將這個團體擴大到3-4萬左右。
許多獨立團長,也是這次疫情期間突然涌現出來的。這其中有從社群團購轉化為社區團購的從業者,也有自發組織起來方便統計物資需求,與農貿市場對接的新進團長,也有臨時搭建的獨立運輸隊伍,有力的出力,有資源的對接資源,保障了部分小區的物資供給。
鄭東新區美之域小區的任慶國,就是這支隊伍中的一員,作為一名退伍軍人,任慶國在疫情期間總是主動申請為社區服務。附近的老舊小區大多為退休職工,中老年人居多,他很了解各個小區的基本情況,當團長的念頭是他在物業群中看到某戶居民求助急需小孩吃的奶粉而萌生的,他當即就聯系了三五個老戰友,希望能補上除去基本生活物資之外,其他居民的特殊需求。
因為出了小區以后就不能再返回,我們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我們幾個晚上就睡在拉貨的平板車里,能在這個特殊時期做點貢獻,也算是沒辜負自己是軍人的使命。
任慶國在小區解封后,還要回家居家隔離7天,之后他將各個小區的買菜群改為“鐵軍獨立團+小區名”,后續也打算聯合鄭州周邊的農場菜棚等,為居民提供優質優價廉的產品。
在調研中發現,鄭州的團批創業者大約近200家,主要集中在萬邦市場以及城區,只要有合適的好貨,團長都還是很愿意合作的。
實際上,團長在社區收獲了信任和收獲,但是在前進過程中,依然很多困難。據部分小區居民的反映,有些小區因為和一些本地商超達成了某種合作后,實際上是在強制購買高價的生活物資。
小區物業從中可以牟取部分利益,并嚴格執行排外政策,只允許且只接受居民從指定的賣方處購買生活物資,盡管有一些團長奮起反抗,在群內發布平價的肉禽蛋奶產品供居民選擇,由于價格合適,許多人更愿意在他們這些“非官方渠道”購買,一次成團就可達上百份。但在走訪中發現,盡管物業沒有明面上的阻礙其運送,但不提供存放場地,不允許聚集領取,不幫助轉運等,都是在不同程度地妨礙這種保供行為,一些團長屢屢與其發生沖突。
疫情期間,團長這個角色的形象也開始越來越被公眾所熟知和接受。今年上海春疫過后,據上海的WOW團購平臺整理的《上海團長白皮書》顯示,疫情為上海帶來了13萬個保供型團長,還有超過65萬個改善型團長,為居民在疫情期間帶來除日常生活消耗品之外的、更加多樣化的物資。
社區團購的團長時因疫而生,但隨著社區團購行業的成熟化,團長已從一個臨時性的社會角色變為一般性的“意見領袖”。尤其是在疫情退去之后,團長的私域社群以及社區團購平臺的集中培養,已經讓團長成為大家耳熟能詳的一個社會角色。團長社會價值極其存在的社會意義是需要認同的。
電商的發展帶來了一線的快遞員,外賣的出現也催化了外賣小哥的大規模從業,還有滴滴司機、跑腿小哥等等。而社區團購的火熱更是涌現出千千萬萬的服務型團長。
同樣是作為服務者,團長應該成為社會所認同和支持其發展的社會角色,早在2020年,人力部就已經指出要將快遞員和外賣小哥的職業正規化,美團和餓了么就為首批員工繳納社會保險等具有職業正規化標志的動作。
社區團長已經呈現出職業化的傾向,團長的社會角色也應引起各企業和社會整體的重視。尤其是在疫情期間,不應該讓一些死板的管理成為阻礙團長服務居民、為居民在特殊時期做貢獻的阻礙。
團長是社區團購的基礎設施,團長群體的不斷擴大,是社區團購繁榮的體現,團長的群體的職業化、全職化、連鎖化,是社區團購進步的結果。
注:文中被采訪人皆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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